美国民调悬了：苹果新系统一来，陌生短信全被藏，好多消息看不到

景点排名 2025年08月09日 20:41 0 a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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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项新的iPhone更新可能颠覆公共舆论研究。

到2028年，高质量的总统竞选民调或许将成为稀有物种。这并非源于美国人参与民调方式的自然演变——对于我们民调从业者而言，这已是司空见惯的现象——而是因为苹果公司将于下月在其加利福尼亚州库比蒂诺总部实施的一项重大变革。

苹果公司的新款移动操作系统iOS 26，将包含一项旨在减少不受欢迎的垃圾电话和短信的新功能。这项功能会将所有来自用户联系人列表以外的短信自动分类至一个名为“未知发件人”的文件夹，这些信息极有可能被用户忽视。对于未知来电，手机将自动代用户回复，要求对方提供更多信息，随后再询问用户是否接听。

毫无疑问，许多人会乐见政治筹款短信和自动拨号电话在选举季的消失。然而，并非所有“未知发件人”的信息都等同于垃圾。此次更新的“附带损害”可能波及本地商家——例如那些通过短信确认晚餐预订或医生预约的企业——以及合法、严谨的调查研究，其范畴涵盖从政治民调到政府机构的公共卫生调查等各类内容。

电话与短信：民意研究的生命线

优质的民意调查根植于概率抽样原则，即理论上，人口中的每个人都应有平等的机会被纳入调查。这意味着民调机构必须通过当前最普及的技术联系潜在受访者。长期以来，固定电话是主要的调研工具。在民意调查的黄金时代，拨打人们的座机，大约三分之一的受访者不仅会接听，还会完成整个调查。

随着美国人逐渐转向移动手机，民意调查行业也随之转型。目前，绝大多数基于电话的调研都是通过移动设备进行。近年来，该行业进一步适应变化，开始转向短信调研。尽管响应率已不如往昔——现在每100次联系尝试仅能完成一次调查——但这种调研方式仍是确保尽可能广泛的公众群体能够发声的最佳选择。

互联网调查的兴起对行业造成了部分冲击，原因在于其成本更低。但大多数此类调查为自愿参与模式，即任何人都可以线上注册参与。虽然通过严格的质量控制，部分互联网民调也能具备代表性并成为可行替代方案，然而，它们的样本常常缺乏州及地方层面的覆盖，而大多数选举恰恰是在此层面举行。此外，选举民调领域已被大量低质量的在线调查所淹没。

威胁民主监督的“一刀切”

关闭电话和短信民调（iOS 26似乎正准备这样做）将对《纽约时报》与锡耶纳学院（Siena College）、美国全国广播公司（NBC）与《华尔街日报》、芝加哥大学（University of Chicago）国家民意研究中心（NORC）等权威机构开展的高质量民调产生立竿见影且破坏性的影响。《华盛顿邮报》目前通过短信结合电话采访的方式进行部分内部民调，其合作伙伴SSRS也通过不同方法招募参与者进行基于短信的民调。

一旦这种联系方式被切断，地方民调可能几乎消失，因为将不再有足够多的人会去点击“未知发件人”的屏幕。过去几年，地方新闻，特别是对政客进行监督的调查性新闻，已急剧衰落。若失去可靠的方式来衡量地方民意，对当选官员的监督将变得愈发困难，乃至无从谈起。

值得回顾的是，当国会于1991年首次通过《电话消费者保护法》以保护消费者免受未经请求的电话营销信息骚扰时，它豁免了民意调查研究的大部分要求。这一豁免在2003年建立国家“禁止来电登记册”时进一步得到确认。为什么？因为政策制定者清醒地认识到，真正的民意调查研究，尽管其本质上也是“未经请求”的，但它符合公共利益，而销售和营销则不然。而目前，最有效的测量方式，正是通过最广泛使用的消息平台，主动联系任何公民。

民意调查短信和电话在所有消息流量中仅占极小部分。它们的目的并非煽动党派情绪，而是旨在以我们所期望的平等比例吸引民主党人和共和党人参与。无论是在何种政府层级，它们在揭示选民真实想法方面发挥着不可或缺的作用。

人们可以支持遏制选举季短信泛滥的目标，但同时必须对任何试图充当政治和公民言论“交通警察”的公司保持高度怀疑。第三方验证平台，如10DLC和Campaign Verify，可以在不阻碍民意调查外联活动的前提下，区分合法发送者与恶意行为者。苹果和安卓等主要移动平台可以在用户协议中明确纳入国会对合法研究的既有保护条款。人工智能也可被用于允许合法的民意调查电话和短信通过，同时过滤掉欺诈和诈骗。

每当科技巨头涉足政治言论的“战争”时，结果往往差强人意。而这一次，苹果公司似乎并未顾及数十年来形成的共识：公众利益要求准确测量公众意见。民调机构接触选民的能力无疑将持续演变，且很可能会以一种令我们更难收集代表性样本的方式发展。然而，这种变化应由移动用户基于个人意愿自行决定，而非由科技巨头的独断意志所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