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乡十年，他们拼得如何？

十大品牌 2025年10月24日 16:31 1 admin

当下，大城市不再是实现自我的唯一选项，越来越多的年轻人选择回到家乡。返乡并非退守，而是以另一种方式拼搏，他们在这里拥有了自己的家、展开第一份事业、探索工作的意义。

随着电商进村、售后优化、体验改善，家乡的消费观念也在改变，越来越多“看不见”的角落在电商平台十年的发展中，从边缘进入中心。返乡十年，这些年轻人的故事、见闻给出了自己的答案——美好的生活，也可以属于曾经的“边缘人”。

文丨亚纪

编辑丨珊瑚

在北京林业大学读完野生动物保护专业，在保护区工作了两年，草原女孩白嘎丽玛想回家乡了。所有的亲戚朋友都不理解，父母也极力反对，“这么多年的书白读了”。在他们看来，从不通网、很少有电的草原深处走出去，到大城市读大学，考进稳定的单位，一直干到退休，是一种体面而理想的生活。

“体面”背后的压抑和孤单，只有她自己知道。她工作的金河镇有“中国冷极”之称，下午4点天就黑了，每年九月温度就会降到零下。镇里几乎看不到年轻人。衣服卖的都是老年款式，她只能从网上买，那还是十年前，网购还不发达，能选择的快递种类也不多。

她喜欢自然，起初也对工作怀抱过美好的畅想。春秋时节，很多鸟类迁徙而来，正是做鸟类调查的好时机，她申请设备，跃跃欲试。现实却给年轻人泼了冷水，大把的青春被困在了表格和报告材料中。她想突破生活的困境，尝试新的可能。

2014年底，她辞职回到家乡，不是为了逃避，而是为了重建。她在这片草原深处，用快递箱拼出了另一个家——刚结婚时，从网上买来蒙古包的地板贴；很难找的树桩，拼多多上竟然也能找到，她用来搭建家里的羊圈牛圈；家在蒙古包，夏天常常一身汗没地方洗澡，她就上网购木板材，裁断、钉好，在户外搭出临时洗澡的地方。

和刚回家的时候相比，十年后，现在的草原已经是另一副模样了。不仅仅是那些基本的生活物资，城里年轻人流行的电子产品，也都被打包送到了草原上。牧民为头羊、公马戴上网购的GPS定位设备，放出去不用再担心走丢；春季气候多变，无人机在林区和草原的交界处盘旋，母牛在隐蔽处生下的小牛犊，更容易被救回来，比之前省力多了。

●白嘎丽玛一家。张楠摄

随着拼多多上的商品品类越发丰富，几年前觉得“踮脚也不一定够到”的科技产品，因为“百亿补贴”，变得不再遥不可及。除了衣食住行，只要短视频一推荐新鲜玩意儿，白嘎丽玛就跟着买，进口的韩国乐天薯片，色彩丰富的马卡龙送给亲戚家的小女孩，孩子都舍不得吃。

从一块地板贴到一架无人机，消费升级并非只属于城市中产，更多的普通人，像回到草原上的白嘎丽玛一样，在这十年间，跟上了大城市的潮流。不仅限于跟随，更有创造。回到家乡的年轻人，用自己的双手，创造出独特的生活美学。

小镇青年夏德锐觉得，拼多多像儿时的百货商店。他曾是乐队主唱，做过装修，如今是位摄影师。在老家云南昭通生活，制造、改造家具、装修朋友的工作室，他来动手，常常一个人能干完一个工程队的活儿。除夕前绞肉机坏了，买来铁片修好，没耽误包饺子；相机出状况了，他试了很多配件，最终在网上找到了合适的开关。

最让他引以为傲的还是家里几十盏手工改造的灯，在夏德锐心中，灯是“家的感觉”，每一盏都藏着独一无二的回忆。小号灯是小时候在学校鼓号队的记忆，他曾在儿童节奏响；人体灯是女友的故事，她从法国不远万里来学中医。

想要营造心目中“家”的氛围并不容易，胶圈、弹簧、复古电线、开关，合适的并不好找。老家资源有限，在线下跑好几家店，铩羽而归是常有的事，打开“网上的百货商店”，一切变得简单起来。

●以人体模型为灵感制作的灯。夏德锐供图

回乡的年轻人，正在把都市里的观念和生活方式带回家。十年间，草原上曾经难得一见的马卡龙、定位器、无人机，如今已成为牧民生活中的寻常物。很多人的生活方式因此改变。对热衷在拼多多网购的年轻人白嘎丽玛来说，也有许多没变——总能找到实惠好用的东西，这让她在不那么发达的角落，也能拥有美好生活。

农历五月，一年一度的敖包会开始，白嘎丽玛和家人们喝茶、吃肉、射箭、摔跤，无人机在上空飞过，记录下传统而盛大的日子。

白嘎丽玛记忆中的家乡，以前是另一幅模样。在呼伦贝尔大草原的深处，条件好的家庭才有发电机和手扶拖拉机。出去读初中，要坐上40个小时的绿皮火车，一个学期也回不了家。大概是从小离家的缘故，她对家乡有些依恋，想着等工作了能离家近一些。

刚回家的时候，如今的生活是难以想象的。在牧区买东西要隔十天半个月，开车来回四小时，去县城采购。那时候左邻右舍鲜少有人网购，智能手机还没有普及，牧民们不会，也怕麻烦，万一不喜欢要退货怎么办？

她想在老家开一间便利店，像城市那样24小时营业，让家乡的人也能平等地享受消费的便利。她习惯网购，自然地在网上“血拼”了一番。网上买的墙纸替代传统的瓷砖，货架子也是在网上找，周围的店都用白色的，她一下看中了一套深灰色的。

小小的便利店开起来，好多都是草原深处少有的稀奇玩意儿，蒙古国的茶和奶粉，糖和奶酪，锡林郭勒的干肉辣酱，带动一阵阵新的潮流。灰色的货架吸引了老乡们的目光，“没见过，从哪儿买的？”在他们原本的观念里，网购来的东西都是廉价的“次品”。

很快，他们追随白嘎丽玛，在拼多多开启了网购初体验。

每逢拼多多的购物节，白嘎丽玛的柜台前尤其热闹。亲戚朋友来找她帮忙买东西，怎么搜到漂亮的裙子、怎么买到便宜又合适的毛衣外套。他们担心的退货难题并没有发生，因为有七天无理由退换货的制度，而且平台会在被需要的时候积极介入。白嘎丽玛往往在店里一待就是一整天，她喜欢这种“被打扰”的感觉。

到了2021年，白嘎丽玛发现，身边老人几乎都会用手机网购了，被忽视的“银发族”的需求被看到。拼多多针对老年人的字体设计醒目、操作方式简单，让不擅长打字的老人也能轻松购物。

吉克古千的家乡，乡亲们也从消费的边缘群体变成主流的一部分。这里曾经是连超市都没有的贫困地区，想吃排骨只能去镇里买，现在通过多多买菜，海鲜、冻品、火锅食材，山里买不到的东西，下单第二天就能送到家门口。

“以前大家只是觉得，这些是城里人吃的东西，自己吃不到。在多多买菜买到之后，才发现它没有想象中那么贵。”返乡的年轻人从中敏锐地嗅到了机会，借此赚到人生的第一桶金。家在四川大凉山腹地美姑村的吉克古千跑遍周边所有的村庄，成为了大山里第一个多多买菜的站长。

●每天早晨，吉克古千都会守在站点收当天的货。李靖摄

十月底是彝族的新年，吉克古千的多多买菜站点即将迎来最忙碌的时候，平日里一天三四千单，到新年可以达到两万单，连着四五天，他大概只有两小时的睡眠时间。

他喜欢这样的忙碌。过去办过养殖场、养过羊、也外出打工过，都失败了，他因此常常受挫，最终还是回到家乡。多多买菜站长是第一个成功的事业。“希望你一直干下去，不要停”，穿梭在街头巷尾，他常常听到乡亲们这样说，这是他尤其收获价值感的时刻。

白嘎丽玛也展开了自己的新事业。她把家里的蒙古包布置成民宿，开在农闲的六七月。她特意挑选了适配的灯具，一次性的筷子、纸巾、洗漱用品，在网上整箱整箱地买，一次性补足一个月的量。

她还有更多有趣的想法想要实现。等明年孩子大一点有时间了，她打算网购原材料，做羊毛毡挂在蒙古包里；利用自己读野生动物保护的专业优势，开发亲子活动，在草原上抓蝴蝶，教客人做成标本，释放草原独有的活力。

●白嘎丽玛一家和他们的羊群。张楠摄

回到家乡还能拼出怎样的可能性？陈宏宇探索出自己的答案。

因为父亲出去卖菜的时候，三轮车意外翻了几次，在长沙工作的他决定回到老家邵阳隆回县，更方便照顾父母。原本只是临时的决定，结果一待就是好几年，直到现在。在城市里，他换过许多工作，也一腔热血创业过，慢慢发现，个人的努力并不能完全决定团队的命运。他决定离开，为自己做点尝试了。

他成为了村里的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数字游民”。这是他喜欢的生活，独处的时间很多，不像在办公室，被困在办公桌前。在家里，代码从饭桌、地上写到床上，耳边不时有鸡鸭鹅热闹的叫声，是天然的白噪音，他是移动的，也是自由的。

网络帮助他实现了这样的自由，构建起乡村“数字游民”的办公空间。鼠标垫、桌板、写代码用的电脑，都是在拼多多上买的，手机是在“百亿补贴”买的，便宜了上千块。最近的快递站离他五公里远，每天骑着电动车就去了。前不久买的电动单车到货了，这是给老婆的代步工具。

回家四年，家里已经买了三台代步工具，一点点升级，生活中各种用品都来自拼多多。回家没有房贷的压力，他的内心也变得更轻松了。在拼多多上刷到什么新鲜有趣的东西，他都愿意买回来试一试。爸爸的农具、监控设备、种子，前一阵还买来一大箱玩具，在人来人往的河边，带孩子摆摊锻炼。

起初返回家乡，陈宏宇难免有过焦虑，一方面家里人不怎么支持，另一方面，他虽然告别了城市的压力，但也意味着告别了稳定的工作，一切只能靠自己。状态不好的时候，他就会开着车出去自驾游透气，他也喜欢带着老婆孩子、弟弟妹妹一大家子出游。车让他感到自由，为了实现这次旅行，他从拼多多买来许多车上用品，后视镜、用来挂衣服的绳子、收纳箱、太阳能充电板、户外电源等等，带孩子去看了真正的大海。

生活和工作在家乡并行展开，他逐渐有了稳定的接单和收入，从月收入两三千元，到一万五。

现在他又开始探索起“斜杠”人生，做自媒体账号，写小说。陈宏宇很喜欢现在的生活。回到农村，每天都能看到亲人，和他们聊天，他感觉像回到了小时候，心情轻松稳定了许多。

●从拼多多买的电脑陪他在各个角落工作。陈宏宇供图

“回村不是退守，而是换一种方式进击。”陈宏宇说。“我用技术、电商和内容创作，在小村里构建了属于自己的自由体系——在哪里不重要，能否自在地成为自己，才重要。

乡村并非被动的、落后的，同样拥有自身的活力。他准备继续并丰富自己的“乡村数字”游民生活，等自媒体事业、独立开发产品都慢慢发展起来，他准备带着老婆的弟弟妹妹一起做。对于他来说，不离故土，也可以不落后于时代。

中国互联网络信息中心发布的《互联网助力数字消费发展蓝皮书》显示，这十年，中国网购用户规模从2015年的4.13亿，去年增长至9.74亿，网购成为更多人的生活方式。

今年10月，拼多多走过了自己的第一个十年。据统计，超过9亿人活跃在拼多多上，不止是城市中产，更多的小镇青年、银发老人、边远地区家庭加入其中。这些“沉默的大多数”在拼多多上一边感受快递的便利、品类的丰富、参与方式的多样化，一边成为消费升级的主力，和城市精英一样，同样建构起对美好生活的创造力和想象力。

返乡的十年，草原上的白嘎丽玛十分满意家乡的生活，不过，她依旧向往远方。最近几年，养牛羊的收入在降低，她想等两个孩子上学了，她学一些东西，考个雅思或者研究生，重新去外面的世界转一转。无论是眼前还是远方，她始终对未来的美好生活充满期待和想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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